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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仆AI真理，在警局外等候多时了。

　　她只是AI，只要在目的地有备用的机械体，就能随时通过云端下发到任意个机体当中。就像能附身一样穿梭各地，无论自己的主人在哪，她都能最快出现在主人的身边。

　　“很顺利，法务部手续已经全部执行，相关变更将在三个工作日内全部完成。相关指控以及媒体通告也已发出，一切如您的计划安排”女仆朝着凌霄轻轻鞠躬行礼“以及有「独立日」安考特的联络请求，需要立刻回应他吗？”

　　“不用”凌霄抬起双臂，让真理帮自己把外甲穿戴整齐“但是给他发个语音留言。”

　　她还是幼女机娘的那个身体，只不过难得的穿戴整齐，比之前干净很多。

　　就像这个系列的其它机体一样。

　　热闹的街头另一台同系机体更随着主人擦肩而过，就像真理身旁的自己一摸一样。

　　“是的，您说。”

　　天色渐暗了，东京都的街道上亮起耀眼的霓虹灯，巨大的投影广告组成金鱼的造型，从整个城市上空游过。朴素女仆装的AI真理，与娇小的机娘「凌霄」，在这个混乱的大地之上，轻易被一切淹没。

　　“你瞧”凌霄说起来，随着她的语音，HUD上的音频曲线开始起伏，表示语音信息正在录入中“‘凡瑞修’死定了，但是我没事。之前你说过的什么泄密案、商业欺诈，以及这次涉嫌故意杀害‘美特里尔’的命案，都会算在他头上，他会为这些麻烦事画上句号，甚至‘我’对抗反杀了一个「独立日」的头目，市场上对集团是否真的与违法组织有牵连的猜疑也顺势瓦解。我也不再为过去的纠纷困扰，大家会以为那个人已经死了，是的，法律意义上，他真的死了。”

　　凌霄停顿了一下。

　　“但极元集团等那些企业集团仍旧属于我，资产只要有法律的帮忙，在不同身份之间流动的容易就像是水一般轻松——就比如你之前击溃了哪个公司的武装、击毙了哪个臭名昭著的吸血鬼。都没有用，在现在这套规则之下，他们是不会被消灭的——就像是我这样。每个老牌集团都有无数套预案，他们最擅长保障自己的利益了……”

　　在这钢铁苍穹之下的是一套游戏规则，而规则是不怕子弹的。

　　“现在，我有了一个重新转移到幕后的新身份，帮你除掉了个内鬼，并且从法律渠道转手继续掌控我的资产。我想你现在应该更明白一点，为什么已经稳固的公司不会被你这样的人消灭了。想要撼动整个体系，你就必须了解这个体系的一切……”

　　凌霄和真理漫步在繁华又泥泞的东京都街头。

　　“你想到去哪里了解那一切了吗？知识，现在是付费的，但也有不付费的地方。”

　　机娘在HUD视线中捏着手指，将自己提到过的那个知识开源组织「巴比伦塔」的资料库地址贴在了留言中。

　　——不然为什么说救他们，比打女妖港有用呢。

　　“发送过去吧”凌霄舒了口气“能做的暂时就这么多了”

　　真理摸了摸凌霄的脑袋。

　　在东京都她一样有宅邸，随时都可以回去落脚。

　　只不过看愿不愿意了。

　　凌霄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有没有效果。

　　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无穷历史中的沧海一粟。

　　或许自己身边的真理，会开创崭新的历史，或许人类不过是硅基智慧文明的启动器而已。说不定未来回头再审视，自己的举动其实影响了AI文明对待人类的态度？

　　或许再出现一百个反抗组织，也不会动摇整个钢铁丛林的分毫？

　　谁知到呢。

　　凌霄不想想那么多，如果要毁灭，那就毁灭吧，赶紧的。

　　总是沉沦在全域幻境之类那种放纵幻想的奶头乐里有什么未来，世界在发展，AI早晚将会超过人类。

　　但只要还没有毁灭，她就还想在这怪异的夹缝中继续生存下去。

　　“哎，说起来，真理”

　　“嗯？您说”

　　“「凌霄I型」本身义体不也是设计成机娘吗？你能连接机娘系统，直接通过系统掌握我的控制权的吧？”

　　“这……”

　　“快！想想都觉得好有趣！把我作为机娘归入你的系统当中吧！我想试试当你的子机！”

　　娇小可爱的机娘抓着真理的手臂摇啊摇，像是小孩撒娇一样。

　　“……好吧，如果是您的命令的话”真理无奈的点点头“真难理解，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的想法，掩饰在‘变态’兴趣之下呢……”

　　“不是哦”

　　凌霄突然停下脚步：

　　“不是掩饰，也没有什么想法。我真的只是喜欢变态而已。”

　　一个单纯的变态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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